因為新冠疫情的影響,我已經很久沒有回故鄉了。
二十年前,我大學畢業離開故鄉前往南方,后來我在南方定居、結婚、生子,從此故鄉在我心中就是一份掛念。期間只要有時間,我都會回去看望父母,看著他們日漸蒼老的面容,兩鬢逐漸增多的白發,我知道故鄉離我越來越遠了。五年前父母相繼過世,回去匆匆辦完喪事,站在老屋前,一絲惆悵,悲從心來,我知道故鄉已經不再有我牽掛的人了。
屈指一算,我已經三年沒有回過故鄉了,但是故鄉的情景常常于夜深人靜的時候在我腦海中浮現,是我心中揮之不去的掛念。我決定回去看看了,故鄉位于華中的一個小鎮,山清水秀,民風淳樸。
網上購票,趕往火車站,第二天便到達了故鄉縣城。走出故鄉縣城的火車站,我的心情一絲激動,感覺無比的熟悉,卻又十分的陌生。熟悉的是我曾經無數次走出這個火車站,環境依舊。陌生的是車站里外熙熙攘攘的人流,卻沒有一個人是我認識的。如果是以前,父親一定老早站在車站出口,向我用力的揮手,然后快步迎上來,接過我的行李,說:“走,回家去。”但是今天,走出火車站,沒有一個我認識的人,我居然無所適從,不知道要去哪里,我已經是故鄉的客人了。
坐上去故鄉小鎮的公交車,很快便到了故鄉小鎮,我走下公交車,小鎮依然風景如畫,宛若世外桃源。我信步走到老屋前,老屋大門緊鎖,屋前空地上芳草萋萋,甚是凄涼。如果是以前,母親一定坐在大門口的小木椅上,戴著老花鏡,拿著針線,旁邊放著針線簍,正在聚精會神的刺繡。母親酷愛刺繡,家里的抱枕、坐墊、窗簾、桌布、包包、鞋墊等刺繡全是出自母親之手,母親刺繡手法高超,繡出來的花、鳥、蟲、魚都栩栩如生,家里在母親刺繡工藝的布置下,一直都倍感溫馨。如果是以前,母親抬頭看到我,一定趕緊摘下老花鏡,放下手里的針線,然后笑瞇瞇地拉著我的手說:“進屋吃飯去,家里的飯菜早就準備好了。”但是今天,除了緊鎖的大門,不知道在天堂的母親是否看到了我。
這時鄰居家的張嬸從屋子里走了出來,看到我,有些詫異,連忙說:“喲,這不是鐵頭回來了嗎?趕緊來家里坐坐,喝點水吧。”我忙寒暄道:“張嬸,我先看看,你先忙。”父母不在,我已經成了故鄉的客人,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,我不知道我應該去哪里。
在返程的火車上,我思緒萬千,惆悵莫名,“子欲養而親不在”是人生最大的遺憾。母親一生熱愛刺繡,喜愛刺繡工藝品,但是手工刺繡是一件勞神費力的事情,且效率低下,夜深人靜母親在燈下刺繡的場景時常浮現在我的腦海中。在科技發達的今天,如果母親還健在,我一定送她一臺電腦繡花機,在滿足她愛好的同時減輕她的負擔。上次聽朋友說深圳瑞珂瑪電腦繡花機有一款EM-1010小型繡花機,小巧輕便,質量可靠,故障率低,性價比高,能繡成衣、包包、帽子等多種成品,我一定買來送給母親。